第(1/3)页 林阳心头一暖,在他进村前,缝纫机已经稳稳地扛在了肩上。 他笑着用力拍了拍憨子厚实的肩膀,发出沉闷的声响: “憨子,接着!扛你家去!这是哥给你准备的结婚贺礼!” “甭跟我推辞,忘了哥以后还得指着你给我管账?这就当提前给你的辛苦费了!” 王憨子看着那崭新的,印着“蝴蝶牌”字样的缝纫机箱子,眼圈有点发红,嘴唇哆嗦着,笨拙得不知该说啥好,只觉得鼻子发酸,一股暖流冲散了身上的寒气。 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憋出一句:“阳哥……” 林阳把缝纫机箱子往憨子脚边一放,跨上自行车: “还愣着?想让我再扛一路啊?赶紧的!再磨蹭,小心我抓你挑灯夜战学算盘!” 语气带着促狭。 王憨子一听“学算盘”,吓得一哆嗦,仿佛那比扛缝纫机还可怕,连忙弯腰去扛那箱子,嘴里嘟囔: “阳哥……这……这太贵重了……” 但他看着林阳骑车远去的背影,最终还是咬咬牙,吭哧吭哧地把缝纫机扛起来,却不是往自家方向,而是朝着林阳家的院子坚定地走去。 林阳刚把自行车推进自家院门,父亲林大海和王老汉就焦急地从屋里迎了出来。 昏黄的煤油灯光从门缝透出,映着两张写满担忧的脸。 林大海手里还捏着没抽完的旱烟袋,火星在寒风中明灭。 “阳子,事情……解决得咋样了?没……没出啥事吧?” 林大海的声音带着紧张,上下打量着儿子,仿佛要确认他有没有少块肉。 他闻到了儿子身上带进来的寒气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,难以言喻的冷冽气息。 王老汉搓着手,满脸愧疚,欲言又止。 他后悔当初没自己去告状,连累了林阳。 要是这孩子因为自家的事有个好歹,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。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,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。 林阳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,安抚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