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,欲成美玉,必经烈火-《从另一个世界开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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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柏本已经到了失控的关头,头脑中那一丝清明,欲观起夫子模样,以正心明;但前世与那些妇人在床上纠缠的事儿总是浮现玩脑海,让人欲罢不能,根本无心观想;不想这时,宋春风半桶凉水浇下,稍稍浇去了心头的火焰,自然而然的观起夫子之影相,他想也没想,偏开口诵道:“纷扰固溺志之场,枯寂亦槁心之地。故学者当栖心元默,以宁吾真体。无事便思有闲杂念想否。有事便思有粗浮意气否。得意便思有骄矜辞色否。失意便思有怨望情怀否。。。。。。”一时间,他仿佛回到了学生时,跟随夫子学文,学修养、学人生、处世、出世之真理,以文正心,以心正德,一时竟压制了体内药性的侵袭,头脑清明起来。

    唐柏明白,体内药性未去,若一时失神,又会被欲望所控,只是他真气被缚,一时又法将药性逼出,于是偏跑出屋去,于空地之上,摆开架式,一招一式地打起了唐家拳法。

    唐柏家拳法不但是至阳至刚之拳,更是有强身炼体之功,加上他现在体魄惊人,放开拳脚,竟有轰鸣之声传出,达到了‘人与拳合,拳与力合,劈空成劲,劲动伤人’的意境。这已是唐家拳法达到最高境界的表现。当他使到‘烈日流星’这一招时,他忽然进入一种空冥的状态,拳随心动,心随神走,神随魂思,精、气、神、魂、魄密切联系到了一起,他仿佛成一颗不断燃烧的星球,划破了宇宙无尽的空间,打破了一层层隔阂,感觉到了一种浩荡古朴,至大至深的天地玄妙。

    他感觉浑身一轻,身上的燥热消散一空,体内有一股气,从气海涌起,在周身经脉运行,这股气过十二经,形成阴阳周天后,又涌入奇经八脉,以任督两脉为阴阳,形成一个大周天。

    一个周天,两个周天,三个周天,五个周天。。。。。无休无止,他进入了虚极笃静的状态之中。

    他感到浑身松舒,柔和自然,象坐在柔软的棉花里,他仿佛没有了自己的身子,如一团雾,躺在柔美的云朵里,又象是飞入了甜美软和的美梦中,轻盈飘渺,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时间观念,这是一种身死神活,既不是睡着,又不是正常的清醒的状态。

    宋春风一直站在屋檐下,静静的看着,看着唐柏练拳,而后看着唐柏入定,保持着一个收拳的姿势。

    一晃就是一个下午过去,但唐柏一直未动,憨牛已劳作一天归来,见唐柏如此,正要出声喝醒;但宋春风已挡在唐柏身前,轻声道:“莫扰他,他正在入定之中。”

    憨牛不敢打扰,偏与宋春风两人守护在唐柏身边,他们都知道,这种入定,不管是世俗的武技,还是仙家的仙法,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。

    转眼就是三天,唐柏人定境中清,一时只觉身轻气爽,仿若清风徐来,精神蓬勃,心中的焦虑、不安、激动、愤怒、欲望等种种情绪,因事而来,因风而散;内视一番,果不其然,那纠缠于自己的真气‘缚灵丹’黑丝,已然消散一空,‘大欢喜’的药力,也无影无踪;真气流转全身,好像天降甘霖,汇成灵泉,沉入气海。

    宋春风与憨牛走了过来,宋春风道:“没事了?”

    唐柏点了点头,道了声‘谢谢’;他虽然入定,但周围发生的一切却是一清二楚,知道两人人为了不让人惊扰到自己,一直守在一旁。

    其间陆子过来了一次,但被两人挡住。

    唐柏知道,不管是宋春风还是憨牛,他们心里都恐惧陆子,因为陆子的馒头叫血馒头,那是沾了不少人的鲜血才闯出的名头。

    唐柏见宋春风欲言又止的模样,偏道:“那。春风姐,可有话说?”

    不想宋春风闻言,双眼一红,竟差点落下泪来,但她很快收拾了心情,道:“我以为你看不起我这么个女人,你叫我一声姐,就算受你些委屈也值了。”

    憨牛道:“小春风的意思是唐兄弟与众不同,为何不去闯闯大衍塔,落在这牧人城当个可有可无的杂役,浪费了光阴。”

    唐柏道:“听闻那大衍塔中危险无比,哪是九峰的弟子进去,都十进九死。”

    憨牛与宋春风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唐柏摇了摇头,若两人不说,他刚恢复真气,志得意满,还真准备去闯大衍塔;但这么一番交谈,倒是冷静了下来,一时又踌躇不绝。他见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,转念一想,偏明白了两人的心意,也不说明,看两人以后作为,若真是合自己心意,待自己在宗门闯出名头,那时也不介意拉两人一把。

    三人正沉默时,陆子恰得好处的出现了,还是提着他那个竹篮子。

    唐柏笑了起来,他竟然对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生不起恨意,这倒是奇怪的事情,以他的性子,这家伙欲将他那卖给韩大娘这一件事,自己就不可能原谅的。但诡异的是,后面自己还跟他喝了两次酒,而且两次都被他下了药,自己竟然也生不起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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